帕尔玛修道院(司汤达的《帕尔玛修道院》上演一幕幕云谲波诡的政治斗争剧)


帕尔玛修道院(司汤达的《帕尔玛修道院》上演一幕幕云谲波诡的政治斗争剧)

小说描述十九世纪的意大利,其大部份土地被奥地利占领,其余地方被分列好几个小公国。在残暴专制的帕尔玛小王国里,围绕桑塞维利纳公爵夫人和侄子法布利斯,揭露出上流社会的种种阴谋诡计和尔虞我诈。

最有手腕,最令人难忘的女人是桑塞维利纳公爵夫人,年轻漂亮,富有魅力。她反对奥地利统治,她性格刚强,爱憎分明,遇到事情泰然处之,有仇必报,敢作敢为。

在帕尔玛这个小王国里使她愉快的人是亲王的国防和财政大臣莫斯卡伯爵,伯爵也同样迷恋着公爵夫人,不仅因为她美貌,更因为他们都对封建专制不满,俩人实际为情人关系。莫斯卡伯爵已近中年,相貌堂堂,没有架子,和蔼可亲,谈到政事能够提出一些新的见解,信奉自由、民主理想,但在这个王国没有实现的希望。他只得随波逐流,费尽心机得到脾气古怪的亲王信任,用他出色的才能去为那个小小的暴君效劳。亲王灵魂卑劣,性格冷酷,阴晴不定,所以即使身任首相高位也曾几度失宠。

公爵夫人是帕尔玛宫廷里卓尔不群的人物,因为与伯爵的关系遭到宫廷里敌对势力嫉恨。她帮助伯爵减轻仇恨,对暴风雨来临的宫廷生活无所畏惧。她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强烈的兴趣,有独立自主的人格,但是缺乏在阴谋倾轧中获得胜利所需要的那种耐心和冷静,即使不是存心,还是免不了要得罪一些人,所以她只能走上层路线,专门讨好亲王一家人,并深得好感。

亲王对公爵夫人的恩典使她的地位达到顶点,这对侄子法布利斯的命运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伯爵愿意为了公爵夫人抛弃一切,竭尽全力帮助法布利斯越狱,帮他弥补干下的所有冒失事,凡是人所能及的事,伯爵都会去办。他对公爵夫人唯命是从,但没有力量改变他的本性,那就是当臣子的本能。莫里斯伯爵建议让法布利斯从事主教职业,作为谋取飞黄腾达的阶梯。只要他还在大臣的位置上,即使法布利斯什么也不懂,照样当得上主教和大主教。公爵夫人教给侄子做事的圆滑:对别人教给你的东西,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都不要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要学会玩牌的规则,保持沉默,克制低调,等待当了主教后再露出自己的锋芒。

在她眼里,死个戏子不足以大惊小怪,祖先们已经把多少个"戏子"都打发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没有人能够指责他们。对手不是戏子而是宫廷里的政敌。她游说大主教利用权势警告目击者,要他们为法布利斯作无罪证明。为了法布利斯免受杀人的判决,她亲自去找亲王,利用亲王对她的欣赏无视法律的严肃,要亲王在判决书上签字,不认为法布利斯有罪,同时对政敌削权放逐。而亲王却玩弄权术,表面上撤销对法布利斯的有罪判决,暗地里却下一道严厉的命令抓捕法布利斯归案。

当然,亲王也可以把公爵夫人关进监狱里,说她阴谋反叛再容易不过,还可以加上假物证假证人。检查长拉西就是个善于随机应变的人,他的才干也只限于用合法的手段把不合当局心意的人绞死。不管什么案子,他都可以有办法找到充分法律依据来宣判有罪或无罪。他会扮演小丑的角色来讨有权势人的欢心,他在亲王面前是一条解闷取乐的狗。

公爵夫人做事只要一开始,不管什么步骤,不责备也不后悔,只管坚持下去。亲王用卑鄙的手段欺骗了她,使她不得不进行一番斗争,她大把花钱,重金收买人毒死亲王,还准备制造水淹全城的行动,收集有利证据,以便在最后时刻借助别国力量来毁掉亲王。

公爵夫人对侄子法布利斯干下的傻事绝望到极点,她进行种种疯狂的活动,发动假暴乱促使王太子上位,并且许诺爱情给新任亲王来救出法布利斯,只要侄子完好,并被任命为副大主教和未来的大主教,她就属于王太子。政治和爱情结合,还有什么是真诚的呢。事成后公爵夫人又不履行被恐惧心逼出来的誓言,她拒绝做王太子的情妇,选择与首相结婚离开这个王国。公爵夫人不忘复仇的同时也阻止法布利斯和克莱莉娅的爱情,用婚姻逼迫克莱莉娅嫁给一个侯爵,目地是斩断法布利斯的爱恋。

米兰贵族法布利斯是拿破仑的热烈崇拜者,漂亮出众,浪荡成性,不学无术,他一生全在姑妈公爵夫人的支配之下。

法布利斯仗着姑妈的势力,当上骠骑兵军官,并担任一个少年侍从的职位。他心血来潮投奔拿破仑,带着孩子气的任性,冒失地闯到滑铁卢前线。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漫无目地在战场上乱跑,被当作间谍投进监狱,他那些英雄骑士式的美梦一个个破灭,他完全是一个遇到事不知道怎么办的人。由于他的哥哥向米兰警察局告密使他处境不妙,遭到追捕。

法布利斯认为自己是贵族,生来就应该比别人幸福,既然出身给了他利用的权力,他就要索取自己的那一份。他不爱读书,性格单纯,不愿随波逐流,没有什么朋友。他对公爵夫人尊敬到崇拜的地步,公爵夫人让他学神学,这与他想当军人的理想背道而驰,但他还是在神学院过了四年快活的日子,考古,骑马,恋爱,勉强通过考试,成了主教大人。他谨慎遵循姑妈替他规定的为人之道,在亲王面前滴水不漏背出姑妈教的功课,巧妙地奉承着亲王一家和大主教。

因为参加滑铁卢战役改变了他的命运,如果不是姑妈和一个有势力的大臣保护,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在帕尔玛这个邪恶的小宫廷里,种种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使他也变得邪恶起来"与其让魔鬼杀死,不如杀死魔鬼",他要用一切可能的方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安排他当代理大主教,他并不觉得意外,他一向就认为受到这类额外的晋升,是他当然的权力。

凭一时的任性,法布利斯找女戏子調情,又失手杀死了女戏子的情夫,这件事情后来上升到政治阴谋层面来。法布利斯认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是超越法律之上的,但他没有估计到,对门第显赫的人,阴谋能够为所欲为,甚至对他们不利。他,法布利斯,已经成为敌对党派用来打倒首相的工具。公众责备的不是杀人这件事情本身,大家对他没好感,他过去太幸运了,看他遭到不幸都很高兴。公爵夫人和首相忙着四处平息事态,而法布利斯却和女戏子过着快乐的生活,在此期间他又喜欢上一个歌唱家,于是又和歌星的情人打架斗殴,都是首相为他善后,找人替他顶罪。

在要塞的监狱里,法布利斯被法比奥将军的女儿克莱莉娅迷住了,他全部的时间都用来想如何追求她。公爵夫人想帮助法布利斯逃走,为他采取疯狂的行动,法布利斯为了能同克莱莉娅朝夕相处,不顾生命危险,重新又投入监狱,这让公爵夫人大为恼火。

最终法布利斯被释放,获得代理大主教的职位,多亏了公爵夫人,他才能幸运逃脱所有的不幸,享受着荣华富贵和阿谀奉承。但他并不以为然,一直寻找与克莱莉娅相爱的机会,并且索要他们俩的孩子,他不能容忍孩子认另一个男人为父亲,其结果是断送了母子俩的性命。

克莱莉娅痴情爱着法布利斯,害了父亲,孩子和自己。法布利斯的一往情深接近于任性,缺乏生活经验,做事往往近于冒失,克莱莉娅死后,他隐退到帕尔玛修道院,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公爵夫人为了心爱的法布利斯散尽财产,费尽心机,玩弄权术,在法布利斯死后,她也去世了。

在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俗不可耐的金钱关系和冷酷无情的庸俗念头。高官辞职,人们只会认为他失宠,失宠后如果发现财产不足,他只能暗骂自己是个大笨蛋,在位时没捞着钱,说他清廉都没人相信,只有接着再当官,让财产尽快增加。在这个公国里人人都贪污。有功绩的也很快被忘记,只有金钱才靠得住。忙忙碌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到头来得到什么?一杯黄土而已。

只有少数人才是幸福的!